Paul Simon : Still Crazy After All These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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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ul Simon lyrics -
Still Crazy After All These Years lyrics
如無形的吸力, 我回頭, 人叢中瀝到那腦海中好熟諗但現己蒼滄的臉...是多少年未見的賢, 仍是英俊雄壯, 卻己顯著歲月的磨練...
穿過人群, 我喊著他: " ... 阿賢?..."
他停步, 仔細打量著我臉與一身的妝扮, 那眼中能看到翻覆著遙遠的記憶, 好久, 帶著驚喜駭然, 才喃喃地吐出聲: " ... 小如? ..."
握著杯熱咖啡, 坐在路邊 Starbuck 的傘下, 我們怔怔地互望著, 閃過無數無盡過去了的憧憬憶念, 好久才迸出句嘆息: "... 哦... 好久了!..."
那麽久之後今天, 奇緣地我們會在這陌生的異地城鎮中重遇...
寒喧中, 知道賢有美好的家, 一子一女, 很好的事業, 美滿的生活... 然後賢侷促地探索我的近况: "... 妳怎樣?... 有愛... 伴侶... ?" 我祇能無奈地搖搖頭, 默默深情地望著賢...
那麽久之前, 我總是默默深情地望著賢, 聽他的長篇豪言壯語, 祇不時精簡扼要地幫他拉回現實, 我是他的知己, 我們心意相投, 許多個夜闌人靜中同室促膝長談; 哲學、政治、時事、歷史、大學中的瑣事、朋友際的趣聞... 浪漫無憂無慮的曰子...
然而我是賢的同性摯友, 賢卻一直是我鍾情暗戀無可理瑜無法自拔的異性初戀...
我有著溫馨體貼柔順女孩的內心, 卻成長是個男孩的身軀... 其實我外表生得也似一般女孩般嬌小白晢清麗, 有時也被誤稱我為"小姐"、"靚妹"、"miss", 但我的身分證件卻刺眼地印著 "男" 或 "M" ...
赤裸裸時, 我仍有個從來沒用過的男性生殖器官, 自出生以來, 我被迫祗能穿著公認為男性的衣飾, 學做些習俗中男性豪放的性格, 但我嚮望清芬美豔女性的裙裾妝扮, 祇喜歡文靜柔雅孤寂的生活...
賢已興致勃勃地給我看他手機中的家庭照片, 說著子女的調皮可愛... 大兒子有賢青春時的印子, 摟著妹妹的親暱形態, 駭異地相似我收藏著暗黃的舊照 -- 與賢中學時青梅竹馬的合照, 也是那麽愛護地摟著我... 但願我是他親暱的小妹...
賢帶點調皮地指點著他伴侶的專橫管制, 收拾他年青時的豪情風流, 一如他大學時眾多次被女朋友挫折後的懊喪訴苦的樣子... 好記得那次賢恨恨地向我洩憤: "... 如果你是我的女朋友...才不再會稀奇討好她們!..."
哦, 我多想抱住他, 偎依著他, 擁有了他, 親吻他, 讓他進入我、進入我的深心, 成為他的終身良伴, 他的一切...
但那次, 我還說不出口, 我好希望我是真的女孩, 他會好好愛我這女孩, 這伴侶...
賢從他的美滿生活中醒轉來, 遲疑不決地打量著我一身較合附我年歲的清純保守但仍較秀麗的中性衣飾打扮, 不好意思探問我: "... 你... 妳終而做了變性手術罷?... 多久了?..."
我仍是淡然地搖搖頭, 沒直接回答他...
賢曾為我迷惑不協調的外表著急; 勿娘娘腔! 多找找女朋友! 練練你肌肉噢... 他從來不了解我的心思深處, 雖是自中學的同宗同窗至大學的同室摯友, 我一直是他熟絡的小弟, 但他感覺不到我是他親密的小妹... 第一次我吞吞吐吐地透露我性別性向的猶惑心思, 他祇很斷然地笑著要幫我盡快撮合個女友, 破了處男之身オ會變成個真正的男子漢大丈夫...我祇能搖搖頭答不上腔...
賢仍是失魂似地看著我, 我給盯得有點侷促, 指著個照片中陌生面空去拌開他攖心的瞪視, 賢悉心地走近我埋頭來看, 微風吹著我幾絲長髮拂著他臉, 帶著咖啡香味的氣息與 暖和的散發著香馨的臉頰貼近溶和在一起,, 他轉頭在我俳紅的面上吻了下...
"那年青旺盛的曰子... 我一直沒能了解妳..."
那時是我走近他, 他的鬍鬚扎著我臉, 醉酒的氣息與通紅的臉頡, 我吻上了他厚實的唇, 舌尖頂進了他嘴腔中, 熱烈深情地親吻他...
是畢業前一年, 我鼓起勇氣表露我的真情... 看清楚我這隱藏太久了的真正小女兒心態的小如... 我愛你... 我一直愛著你... 不是友情, 是終身相許相親的愛情... 我會一直愛你、照顧你... 我要做回我真正的女兒身心... 我要去做變性手術... 等我... 愛我... 給我愛...
賢猶慮不安地望著我... 勿這樣噢... 我不是同性戀... 我不要同性戀... 我有好多女友... 賢要避開我的纏繞, 衝了出門... 那門狠狠地在他身後碰激震盪...
那晚, 我預備了最拿手的美餚, 穿上性感的衣裙, 高跟鞋, 鮮豔的容妝, 濃郁的香水, 燭光下等他回來... 菜冷燭殘中他醉醺醺地出現, 紅腫了眼瞪著這不熟悉但性感的身軀, 我擁抱著他... 我愛你... 我深情地親吻他... 賢迷罔地啜吸著我紅唇熱舌, 雙手不可自持地撫摸遊走著我滑潤的身軀與柔軟的衣裙... 窒息般的遙遙深情歇斯底里的熱吻... 緊緊地親擁撫抱無盡長遠地結合著...
但他猛然推開了我, 瞪著紅腫的醉眼, 撕破了我衣裙, 狠狠地括打我, 臉頰給打撞紅腫了, 嘴角留著血... 門又狠狠地在他身後震盪...
我離開了賢, 離開了那情結的大學, 開始了自己漫長孤寂的曰子... 我曾發奮忘我地為生活而生活, 混身鬭戰於商場事業競技中, 雄心勃勃地為成功、金錢、名譽而生活... 那裡沒有內心的愛念, 沒有柔雅的友情... 我冷酷無情, 外表算是個偽女強人...但強人是沒有性別、沒有感情的...
我沒再愛過其他人... 也沒再關注我的性別身軀...
賢怔怔地看著我落漠沉思中的表情, 有些怯意, 回座轉題說述他的生意...
幾曾何時, 在喧煩孤燥的成功輝煌中, 心中深處細細的一般壓抑著的溫馨柔情又開始萌芽... 那般柔情曰益增長, 暮然醒轉時看到自己沮喪殘摧的身心軀殼, 終於知道心傷那殘餘的歲月... 遂然退出了職場, 全心全意要撫恤這摧缺的自己的唯有的身心...
面對的賢在滔滔不絕描述他的事業後也暮然靜寂下來, 感驗到我們際那早己逝去的歲月與情感的餘暉...
喝盡了最后一口苦滋的咖啡, 賢起身要趕著去開會, 我伸手輕輕地與他握握手道別, 他轉身混進消失在擠擁的人群中... 呆呆地望著城市喧鬧的聳動中, 我忘了問他的聯絡, 是緣? 無緣? ...
夢中, 我與摯愛的人暖暖地擁抱親撫著, 熱烈地親吻進入我, 如幻似真地纏綿...
